第64章 感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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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感動
漆黑如墨的夜中, 一道亮光劃破天際。
閃電的光亮順著窗簾縫隙照亮偌大的臥室，瀉入潔白大床上的兩具身影上，男人與身下的女人唇瓣廝磨，身體交織交錯。
掙紮聲和低喘聲時而傳來, 裹挾著暧昧和情欲, 林清然閉著眼睛腦袋昏沈, 任由沖動和欲望支配大腦, 帶著羞恥在濃欲中浮浮沈沈。
江聞序流連在她頸間，嗅著她獨有的味道，這麽多的日日夜夜中，這樣的時刻只在夢中出現過, 那些模糊的表情也在此刻清晰可見。
忽然外面夜如白晝，一聲震耳欲聾的霹靂聲傳來，仿佛野獸般咆哮震得大地動搖。
林清然嚇得渾身一顫, 整個人脊背僵直地緊繃起來, 她害怕雷聲, 特別是這麽大動靜的雷聲。
覺察到身下女孩的戰栗和害怕，江聞序瞬間停下所有動作, 將她抱進懷裏輕聲安慰：“別怕，我在這裏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順著她的發絲撫向後背，一下一下的好似無聲的安慰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窗外的轟鳴終於停止。
懷中的女孩也已安靜下來, 接下來她掙紮著起身，看著兩人淩亂的模樣, 雖然是她引頭，但所有的難堪、委屈和羞恥在此刻被放大出來。
林清然上前狠狠地咬住他白皙平直的肩膀, 絲毫不留力度地將他咬出血，聽到他悶哼一聲，她紅著眼睛撤離，賭氣般問：“你還繼續嗎？”
江聞序滾了下喉結，看著女孩緋紅一片的臉頰，他的怒火消了大半，潛意識告訴他自己不該這樣，可她要結婚的消息刺激他心頭的猛獸沖破束縛。
她為了別人甘願做到這個份上，可為什麽就不願多看他一眼，直至現在，他仍舊不想放開她。
他冰冷地撿起皺巴巴的襯衫，完美的體魄在光線下呈現出野性荷爾蒙，他上前將她鉗制在懷裏，低啞著聲音警告：“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對別的男人好。”
我會嫉妒，會發瘋，會崩潰，會變得不再像我自己。
林清然吸吸鼻子不說話，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，但她知道他這是後退了一步，松了口，於是也沒再掙紮，任由他將自己緊緊摟著。
她緊緊貼在他溫熱的胸腔，情欲的氣息退散，可他身下的異樣卻沒有改變，他甚至都沒...卻第一時間將她摟在懷裏安撫著她。
危險暫時離開，她迷迷糊糊在他懷裏睡去，再次醒來時她被換了一身睡衣，身體也好似被清理過。
伸了伸手，她發現手腕帶著一個異常精致的手鐲，閃閃發光，不論是看著還是摸著都覺得很昂貴，上面接口處是她喜歡的星星。
再細細地往裏看，上面刻了兩個字母——“RX”，她擡起頭意識到，這是她和江聞序名字？
嘗試輕輕松了松，卻發現沒辦法打開，這時她又註意到手腕和手背手背的傷處清爽無比，低頭聞了聞，好像被塗抹了一層藥膏。
味道清新，又帶著一絲中草藥香氣。
睡著前她記得他抱著她不肯放松力度，一只手輕拍著她，下巴抵在她的發頂，時不時低頭吻了吻，再後來就沒有印象了。
打開燈，林清然在房間轉了一圈，並沒有發現手機以及其他任何通訊設備，反而多了她喜歡的解悶的零食和書籍。
手機一定還在，她顧不得什麽道不道德，開始在房間內翻箱倒櫃，手機一定是被江聞序給藏了起來。
林清然蹲在地上，一邊觀察門外的動靜，一邊翻開床側的櫃子，忽而印入眼簾的是大大小小的藥瓶，瓶內空空蕩蕩。
翻來看去，她覺得這很像是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？難道這麽多久以來他都在做精神治療？
她一直覺得江聞序的瘋癲是一位偏執欲和占有欲作祟，求而不得才會扭曲心理，但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導致他生病的根本原因是什麽。
林清然心事重重地站起身，目光定格在那些瓶瓶罐罐之中，某種情緒在胸口迅速猛烈的增長，堵得她難受至極。
她再恨他，再厭惡他，可卻不想看到他變成這副模樣，她想要記憶中的哥哥永遠站在人群中閃光耀眼，備受矚目。
一陣風吹來，桌面的一本筆記本被隨意地掀開幾頁，嘩啦啦地伴著清脆的聲音。
林清然眼神空洞地站起身，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筆記上面，剛想下意識地轉移視線，卻看到了“心理治療記錄”的字樣。
第十二次心理治療記錄：
江：【怎麽才算正常？】
向：【至少要做尊重她的事情，她不是讓你不要傷害身邊人，你照做就是正常。】
江：【只要我好好對她身邊的人，她就會原諒我是嗎？】
向：【理論上這是第一步，具體他會不會原諒你，這要看你怎麽做了。】
第十五次心理治療記錄：
江：【那些人我全部都加倍補償了，她會開心嗎？】
向：【你為什麽不問問你開不開心呢？】
江：【只要她開心我就開心。】
第二十二次心理治療記錄：
向：【覺得怎麽樣？】
江：【我今天看到她笑了，只要再等一等，我就可以以一個正常人的樣子出現在他身邊，他就不會討厭我了。】
向：【祝你好運，她會被你的執著感動的。】
...
整整一個筆記本上，全部都是心理治療以及心理講座的記錄，每字每句他都記著，他的字跡娟秀修長，一筆一畫都格外認真。
透著向陽而生的炙熱和卑微至極的感情。
原來在他消失不見的那幾個月裏，他並非是放棄了，而是去做了心理治療，而做心理治療的唯一目的只是讓她開心和感動。
林清然胸口如堆巨石，鼻頭酸澀的瞬間視線變得模糊，她將日記本合上，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，兩行淚水順著臉頰兩側流了出來。
他固然是偏執的，可怕的，可在這一刻，林清然卻覺得他的感情是炙熱的、卑微的，仿佛是一個墜入深淵的囚徒在渴求愛和垂憐。
...
江聞序端著做好的菜推開而入，看到女孩一襲白色睡衣坐在床上，表情仍舊是清清冷冷的。
“吃飯了。”江聞序沈啞的嗓音開口。
“我沒洗漱。”林清然擡頭看向他，問道：“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離開？你這樣是犯法的。”
“先吃飯。”他表情毫無波瀾，只是按部就班地為她布菜。
林清然深呼一口氣，又換了種方式：“我不喜歡吃這些，重新做。”
“好。”江聞序停下手中的動作，擡頭點了點頭。
將近一個多小時候之後，他再次端著其它的菜品走進房間，林清然只是看了一眼又道：“我還是不喜歡。”
“好，我明白了。”江聞序依舊重覆之前的動作，沒有一絲不耐煩和惱怒之意。
林清然於心不忍，見他這副樣子當即攔下他，大聲冷斥：“我是在故意刁難你你不出來嗎？”
“看出來了。”江聞序冷聲回答。
林清然試圖哄他：“放我離開，我們可以試著從朋友做起...”
她或許可以懷疑任何東西，但好像不能夠懷疑江聞序對她的感情，那些偏執的背後若是沒有愛的支持和驅動，說出去沒人會相信。
那些炙熱的目光，那些卑微的背影，她見過太多太多，好像她缺少對他的真正了解。
如果註定她有一天會被他打動，那麽現在或許她可以勇敢一點，只要她勇敢一點，去試著了解他，他們的結局或許會不一樣。
“放你離開，讓你和別人拍婚紗照、結婚是嗎？”江聞序的情緒起伏地攥住她的手腕，他承受不了讓她離開自己。
林清然有些害怕地往後躲了躲，也正是這一躲，以及她眼中恐慌害怕的眼神，江聞序當即松開手，顫抖的身體離開房間。
矛盾和糾結在他心頭交織交錯，他不想她害怕他，不想看到她的那種眼神，可是他也受不了再也見不到她。
整整一天，他除了為她送飯，全程待在畫室裏，肆意地用筆刷來稀釋他的覆雜情緒。
晚上雷電再次來襲，一陣巨大的如同野獸轟鳴聲響徹天際，房子似乎隨之震顫，他瞳孔驟縮，放下筆從頂樓奔向樓下。
打開門，林清然蜷縮在被子裏，他邁著長腿走過去將女孩摟在懷裏，為她捂住耳朵：“不怕，我來了。”
又是長久的等待，直到劈裏啪啦的雨聲傳來，他才如釋重負地緩緩松開女孩，輕輕拍了拍她的發頂，告訴她：“沒事了。”
林清然掀開被子，大口大口地喘著呼吸，看到江聞序瘦弱病態的臉色，一陣陣酸澀順著心尖湧入四肢百骸。
忽而，她像是聞到了什麽奇怪的味道，盯著他的眼睛急迫問：“什麽東西燒糊的味道？”
江聞序聞言一怔，驚慌失措地走出臥室，果然外面不知在何時已經是濃煙滾滾，但卻沒有明火，應該是樓上傳來的。
他手指不自覺的顫抖，很快轉身返回臥室，利落不已地為林清然穿上衣服，隨後將手機塞給她。
林清然被他的異常反應驚住了，她楞怔地問：“你幹嘛？外面怎麽了？”
下一刻，江聞序抱著她的腦袋深深地吻了上去，不消一刻便與她拉開距離，牽著她的手離開房間。
外面濃煙密布，林清然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，來不及驚訝和害怕，江聞序不發一言將她帶到樓下，將她推了出去。
“你走吧。”
林清然沒當回事，只是低頭拿出手機撥打了火警電話，打完之後看向江聞序，保持鎮定：“現在我們找個地方...”
“現在是你唯一的逃脫機會，你確定要在這陪我？”話還沒說完，江聞序冷聲打斷了她的話。
他的聲音冰如寒潭，讓人聞之膽寒。
林清然看著他冷沈陰郁的眸子，就知道他沒有開玩笑，如果現在不走，他或許真的會將她關一輩子也說不定。
慢慢的，林清然粗喘著呼氣慢慢地往後退，她不能任由他再錯下去，他們之間還有別的可能和方式。
直到他那雙泛紅的眸子模糊在視線之中，她才咬著牙轉過身漫無目的的朝前跑去。
江聞序望著她的背影慢慢消失，揚起臉，任由淚水在眼角緩緩滑落。
他知道一定留不住她，她一定恨自己入骨，這一別後她或許會離開，會逃避，會再也不想見到他。
所以他轉移了方向，毅然決然地奔向別墅，那裏有能夠讓他活下去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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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聞序流連在她頸間，嗅著她獨有的味道，這麽多的日日夜夜中，這樣的時刻只在夢中出現過, 那些模糊的表情也在此刻清晰可見。
忽然外面夜如白晝，一聲震耳欲聾的霹靂聲傳來，仿佛野獸般咆哮震得大地動搖。
林清然嚇得渾身一顫, 整個人脊背僵直地緊繃起來, 她害怕雷聲, 特別是這麽大動靜的雷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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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然上前狠狠地咬住他白皙平直的肩膀, 絲毫不留力度地將他咬出血，聽到他悶哼一聲，她紅著眼睛撤離，賭氣般問：“你還繼續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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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為了別人甘願做到這個份上，可為什麽就不願多看他一眼，直至現在，他仍舊不想放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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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緊緊貼在他溫熱的胸腔，情欲的氣息退散，可他身下的異樣卻沒有改變，他甚至都沒...卻第一時間將她摟在懷裏安撫著她。
危險暫時離開，她迷迷糊糊在他懷裏睡去，再次醒來時她被換了一身睡衣，身體也好似被清理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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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來看去，她覺得這很像是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？難道這麽多久以來他都在做精神治療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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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然心事重重地站起身，目光定格在那些瓶瓶罐罐之中，某種情緒在胸口迅速猛烈的增長，堵得她難受至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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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然眼神空洞地站起身，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筆記上面，剛想下意識地轉移視線，卻看到了“心理治療記錄”的字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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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：【只要我好好對她身邊的人，她就會原諒我是嗎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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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次心理治療記錄：
江：【那些人我全部都加倍補償了，她會開心嗎？】
向：【你為什麽不問問你開不開心呢？】
江：【只要她開心我就開心。】
第二十二次心理治療記錄：
向：【覺得怎麽樣？】
江：【我今天看到她笑了，只要再等一等，我就可以以一個正常人的樣子出現在他身邊，他就不會討厭我了。】
向：【祝你好運，她會被你的執著感動的。】
...
整整一個筆記本上，全部都是心理治療以及心理講座的記錄，每字每句他都記著，他的字跡娟秀修長，一筆一畫都格外認真。
透著向陽而生的炙熱和卑微至極的感情。
原來在他消失不見的那幾個月裏，他並非是放棄了，而是去做了心理治療，而做心理治療的唯一目的只是讓她開心和感動。
林清然胸口如堆巨石，鼻頭酸澀的瞬間視線變得模糊，她將日記本合上，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，兩行淚水順著臉頰兩側流了出來。
他固然是偏執的，可怕的，可在這一刻，林清然卻覺得他的感情是炙熱的、卑微的，仿佛是一個墜入深淵的囚徒在渴求愛和垂憐。
...
江聞序端著做好的菜推開而入，看到女孩一襲白色睡衣坐在床上，表情仍舊是清清冷冷的。
“吃飯了。”江聞序沈啞的嗓音開口。
“我沒洗漱。”林清然擡頭看向他，問道：“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離開？你這樣是犯法的。”
“先吃飯。”他表情毫無波瀾，只是按部就班地為她布菜。
林清然深呼一口氣，又換了種方式：“我不喜歡吃這些，重新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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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我明白了。”江聞序依舊重覆之前的動作，沒有一絲不耐煩和惱怒之意。
林清然於心不忍，見他這副樣子當即攔下他，大聲冷斥：“我是在故意刁難你你不出來嗎？”
“看出來了。”江聞序冷聲回答。
林清然試圖哄他：“放我離開，我們可以試著從朋友做起...”
她或許可以懷疑任何東西，但好像不能夠懷疑江聞序對她的感情，那些偏執的背後若是沒有愛的支持和驅動，說出去沒人會相信。
那些炙熱的目光，那些卑微的背影，她見過太多太多，好像她缺少對他的真正了解。
如果註定她有一天會被他打動，那麽現在或許她可以勇敢一點，只要她勇敢一點，去試著了解他，他們的結局或許會不一樣。
“放你離開，讓你和別人拍婚紗照、結婚是嗎？”江聞序的情緒起伏地攥住她的手腕，他承受不了讓她離開自己。
林清然有些害怕地往後躲了躲，也正是這一躲，以及她眼中恐慌害怕的眼神，江聞序當即松開手，顫抖的身體離開房間。
矛盾和糾結在他心頭交織交錯，他不想她害怕他，不想看到她的那種眼神，可是他也受不了再也見不到她。
整整一天，他除了為她送飯，全程待在畫室裏，肆意地用筆刷來稀釋他的覆雜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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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開門，林清然蜷縮在被子裏，他邁著長腿走過去將女孩摟在懷裏，為她捂住耳朵：“不怕，我來了。”
又是長久的等待，直到劈裏啪啦的雨聲傳來，他才如釋重負地緩緩松開女孩，輕輕拍了拍她的發頂，告訴她：“沒事了。”
林清然掀開被子，大口大口地喘著呼吸，看到江聞序瘦弱病態的臉色，一陣陣酸澀順著心尖湧入四肢百骸。
忽而，她像是聞到了什麽奇怪的味道，盯著他的眼睛急迫問：“什麽東西燒糊的味道？”
江聞序聞言一怔，驚慌失措地走出臥室，果然外面不知在何時已經是濃煙滾滾，但卻沒有明火，應該是樓上傳來的。
他手指不自覺的顫抖，很快轉身返回臥室，利落不已地為林清然穿上衣服，隨後將手機塞給她。
林清然被他的異常反應驚住了，她楞怔地問：“你幹嘛？外面怎麽了？”
下一刻，江聞序抱著她的腦袋深深地吻了上去，不消一刻便與她拉開距離，牽著她的手離開房間。
外面濃煙密布，林清然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，來不及驚訝和害怕，江聞序不發一言將她帶到樓下，將她推了出去。
“你走吧。”
林清然沒當回事，只是低頭拿出手機撥打了火警電話，打完之後看向江聞序，保持鎮定：“現在我們找個地方...”
“現在是你唯一的逃脫機會，你確定要在這陪我？”話還沒說完，江聞序冷聲打斷了她的話。
他的聲音冰如寒潭，讓人聞之膽寒。
林清然看著他冷沈陰郁的眸子，就知道他沒有開玩笑，如果現在不走，他或許真的會將她關一輩子也說不定。
慢慢的，林清然粗喘著呼氣慢慢地往後退，她不能任由他再錯下去，他們之間還有別的可能和方式。
直到他那雙泛紅的眸子模糊在視線之中，她才咬著牙轉過身漫無目的的朝前跑去。
江聞序望著她的背影慢慢消失，揚起臉，任由淚水在眼角緩緩滑落。
他知道一定留不住她，她一定恨自己入骨，這一別後她或許會離開，會逃避，會再也不想見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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